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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行者之家-艺术人生-关于摇滚乐的“名唱片”

关于摇滚乐的“名唱片”

作者: 阅读2630次 更新时间:2001-12-09

有名的唱片未必“好听”,有些甚至是可听性极差的。
比如说大名鼎鼎的鲍勃·迪伦、“滚石”乐队、弗兰克·扎帕和“冲撞”乐队的很多非常有名的唱片就相当“难听”。但是,这些并不悦耳的作品为什么能够赢得一代又一代的聆听者呢?
在语言交流受到一定限制的前提下,外语水平不高的聆听者只能以纯粹的音乐性目的为出发点来判断一张唱片的优劣,也就是说,对那些有歌词但无译文的摇滚作品来说,多数人是只听一半的。也许,已经有许多人听过而且爱上了“大门”乐队或者列奥那德·柯恩的音乐,但他们是否知道,那些歌词几乎就是当代诗歌的典范呢?
有名的唱片未必“易懂”,有些甚至极其晦涩。
即使有了一定的外语水准,也很难完全理解摇滚作品,因为歌词中涉及到的典故实在不少。对西方文学、历史、哲学、宗教的全方位了解,甚至对当代社会热点问题的深入探究都是非常有必要的,这显然有助于体会创作者的真实意图。比如说,要深入理解U2乐队的专辑《约书亚树》,就得好好地了解一下《圣经》里面的故事;而要听懂比利·乔在《风暴前缘》专辑中的篇首曲目《我们没有点火》,则需要对四十年代末以来的国际政治、军事事件以及流行文化热点相当熟悉。
当然,既难听又难懂的作品是很少有机会成为“名唱片”的。尤其在“朋克”时代之前,一张唱片的生命力往往就寄托在它的可听性上。“朋克”的出现打破了流行音乐中唯美倾向一统天下的局面,表达了一代青年的愤懑和失落,噪音与嚎叫成了反叛的象征。但随着时代的演进,当年的粗糙与真诚已潜移默化为今日的精巧与矫饰,这是所有商业运作的必然结果。聆听者永远是难以捉摸的:一方面,他们越来越善于挑剔;另一方面,他们越来越缺乏应有的耐心。这样的聆听者最容易盲从,也最容易相信“名唱片”。
其实,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一套评判标准,每个人心目中的“名唱片”都应该是不一样的。伴你成长的音乐往往也就是对你影响最深的,但同样的音乐却不一定能够感动其他人。所以,真正的“名唱片”应该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就象平克·弗洛伊德(Pink Floyd)的著名专辑《月缺》(Dark Side of the Moon)在公告牌(Billboard)排行榜上昂首挺立十年之久那样。

两种“发烧”
一谈到“发烧友”,人们就往往会想到那些价格昂贵的进口名牌音响器材,的确,这个词汇历来就跟技术因素密不可分。但人们在关心“硬件”发烧的同时,却往往忽视了“软件”。当然,象《CD圣经》这种书的确是关于软件的,但只要稍稍用心一读,你就会发现,作者对音乐的演绎水准、作品的时代背景和历史影响都很少提及,他们最关心的只是录音的技术质量。一张录制效果好的片子,不管其内容如何,似乎都可以成为“发烧片”。有时,你会发现,“发烧”的对象竟然只是一连串海浪声、火车轰鸣声以及玻璃瓶被摔碎时所发出的爆裂声……当然,这种片子从来都是价格不菲的。
对技术的关注是工业革命以来的时代主题,但自从录音技术被广泛民用以来,本以欣赏音乐为主要目的的音响器材,其功能却被技术因素极大地扭曲和异化了,甚至到了舍本逐末的程度。“发烧”的对象如果只是器材,就说明人类中的一部分成员只需要满足耳朵上的快感,完全可以放弃大脑、放弃思维了。
应该有另一种“发烧”,那应该是技术之外、之上的东西。我们的身边,仍然有许多用着普普通通的音响,却收藏了不少唱片的人,他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是歌手、专辑和流派风格,而不是高频、低频和解析度。不应该把他们叫做“发烧友”,应该称他们为“爱乐人”。
“爱乐人”极端重视“软件”,对“硬”的经济投入往往不多,而“发烧友”则恰恰与此相反。在当今国内的许多家庭里,我们经常会发现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规律:音响器材的价格和主人的音乐品味基本上是呈反比的。“爱乐人”选择唱片时以内容为主,从不强求录音效果。具体就一首歌曲作品来说,作词、作曲、演唱和演奏的水准是首要因素,而录制技术和器材是次要因素。如果能做到演录俱佳,当然是最理想的。如果限于条件而不能尽善尽美,“爱乐人”的选择当然是以他们的首要因素为上。
一张周璇的《天涯歌女》单声道黑胶原版唱片和一张顶极发烧录音的海浪火车玻璃瓶相比,哪一张更值得收藏,我想就不必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