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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行者之家-艺术人生-爵士漫谈

爵士漫谈

作者:春雨夏蝉 阅读3447次 更新时间:2001-08-12

  这音乐,像天神因渴慕而痛苦狂喊 ——约翰·慈济(John Keats) 

  好久不见张胖子,一见面还真有点刮目的感觉,那个除了加班、睡觉和谈恋爱就没什么业余爱好的家伙居然也缠着我说起了Jazz,而且还死皮赖脸地从我这里把那两盘《jazz of the millennium 》抢了去。一问,原来刚和老婆去看了场《花样年华》,然后就对爵士发了烧。 

  听着这家伙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说:“据说王导的妈妈最喜欢的爵士歌手就是那个‘奶瓶口’。他那几首歌多棒啊,让我又想起了初恋的感觉。可惜,他的歌还是那么经典,而我的初恋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的表情简直就呆得像根木头。 

  想当年,爵士乐西出阳关无故人,到如今居然也千树万树梨花开起来了。连我这等混沌的哥们都能一二三“高雅”起来,我不得不三拜九叩,要为他感谢感谢文化的功德。 

  为了避免这家伙继续添油加醋向我倾倒他的浪漫姻缘,我还是很赶紧地将他打断了:“老兄,人家可不叫什么奶瓶口,人家那是叫Nat King Cole,记好罗,那三首曲子叫《那双绿色的眼睛》、《也许、也许、也许》和《你说你爱我》。咱熟没关系,碰到陌生人你可别再要什么奶瓶。” 

  不过不管怎么样,也还是要感谢王家卫,他一部电影居然就做到了唱片公司这么多年都没做到的事情。那几首歌曲不但让他的电影添香增色(甚至造成该片被某些媒体评论为最出色的就是“服装和音乐”),帮助他把一个时代的感觉制造得栩栩如生,还让爵士这个说老不老说新不新的名词随着电影原声CD的空前热卖在中国又不温不火地普及起来。 

  王家卫本人说:“音乐,不啻是气氛营造的需要,也可以让人想起某个年代。” 

  说起来,电影说的虽是发生在六十年代香港的事,但电影里的音乐(不过除了周璇的《花样的年华》,最完整也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要算他选的那几首爵士乐)的确像他所说的那样,让我想起了某个年代。看电影时电影院里人很多还没有那么清晰的感觉,但回来一个人听原声大碟却又是另一番滋味。仿佛瞬息之间就重新回到了那三、五十年代的夜上海(毕竟对香港的过去不熟,所以没能引起对那几个小岛的联想,而上海,在多年文学和影视作品的浸润下却是早以固定了形象的),那是周璇的《天涯歌女》、吴莺莺的《我有一段情》、姚莉的《得不到你的爱情》、张露的《给我一个吻》、葛兰的《我要你的爱》和白光的《如果没有你》的年代,是百乐门的年代,是三缕梳头两截穿衣的年代,是阮玲玉和《小玩意》的年代,是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和《沉香屑》的年代。一个繁荣与辛酸交织的年代,一个失落与自律共存的年代,一个开放与传统嫁接,带着社会情绪浑浊的沉淀物,极其压抑又极其炽热地旋转出一种纸醉金迷的真情呼唤的年代。这种错觉容易让人很陶醉也很放任。 

  现在都还记得葛兰的那首《我要你的爱》中的部分歌词:“……It`s time for you to give me a little turtle dove,baby,hold me tight,then do what I tell you:我,我要,我要你,我要你说,只要说声爱,你为什么不,为什么不,为什么不肯说爱”。记得我们教一位朋友拿这段唱腔去追女孩,结果把那女孩差点没吓哭,她说,那个男生像个流氓。 

  现在不会再有这样的局面出现了,因为连张胖子也会咬奶瓶口了。 

  当然这都是最近的事了。以前的爵士可没现在这么多听众和传播的途径。我是一直到了上大学的时候才第一次接触到爵士音乐的,大约也就是10年前的事吧。那时学校里每周都有电影放,有一个周末我们学校在教一的大礼堂里放一部叫作《小号之王》的外国影片。我是个电影迷,加上当时电影又少,所以基本上什么都看。该片讲的是一个爵士乐团著名小号手的生平。我的记忆力一直不太灵光,所以那个年代久远的故事情节已经记得不清楚了,但有一个景象却像被刀刻在心上似的,清晰得不留一点灰尘。那就是每当影片中一出现风情万种的音乐合奏,尤其是男主人公 <现在想想他可能是咆哮乐(Bebop or Bop)年代的传奇人物> 那把嘹亮的小号在骤然间穿破重重器乐铺垫的网络,旁若无人地抑扬顿挫时,同学们便跟着节拍坐在坐椅上不约而同地一块摇摆自己的双肩。那整齐劲可丝毫不输现在在某某体育馆看某某歌星演唱时黑暗中荧光棒挥舞的节律。在黑暗里,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想:我操,原来这音乐他妈的跟摇滚和京剧一样棒啊! 

  看完后一路上还在回味:的确是令人流连忘返的Jazz啊。就这样迷上了。可惜那时这样的音乐鲜有渠道接触得到。找过买卖打口的朋友,也只是时不时才能碰上个一两张。如今的孩子们可真是有福了。市场经济蓬勃发展,什么都能搞得到。还剧便宜。 

  尽管条件不怎么地,我们当时还是想方设法地搞到了一些有关的音乐听,甚至有时还能偶尔碰到查里·帕克(Charlie Parker)、肯尼·克拉克(Kenny Clark)和麦尔斯·戴维斯(Miles Davis)的打口磁带。那时骑着自行车满北京城寻摸,虽然战利品通常都不会很多,但心情却极兴奋,所以连那累得七晕八素的过程都觉得特有乐趣。 

  想想,爵士在我对摇滚发生巨大兴趣前就已经先迈进了我的心坎。 

  其实又何止王家卫,由于音乐和电影本就是密不可分的,又由于爵士乐本就是一种具有良好抒情甚至煽情效果的音乐,因此在电影里,爵士往往能很有效地调和出一种迷人的浪漫氛围,尤其对那些纠缠不清的情感戏能起到准确诠释的重要作用。因此很多导演都曾经在影片中使用过爵士乐。比如大家比较熟悉的《情定巴黎》里用了Laura Fygi唱的《Dream A Little Dream》;《西雅图夜未眠》里用了Louis Armstrong 唱的《Making Whoopee》;《远离拉斯维加斯》里用了Joe Williams唱的《Come Rain Or Come Shine》;《廊桥遗梦》里用了Dinah Washington唱的《I`ll Close My Eyes》;《心情故事》里用了Ella Fitzgerald唱的《The Very Thought Of You》;《窈窕淑女》里用了Shirley Horn唱的《Wouldn`t It Be Lovely》;《阿波罗13号》里用了Geroge Benson唱的《Grooving》;《早安越南》里用了Louis Armstrong唱的《What A wonderful World》……

  在这里特别一点的家伙要算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这个导演了1992年奥斯卡最佳影片《不可饶恕》的演员出演的电影不计其数,在这里就不一一介绍了)。这个极其热衷于爵士乐的银幕硬汉在电影中时常加入大量具有西岸色彩的冷调爵士乐,虽然这些音乐有时与电影画面结合得有点突兀,却又偏偏动听得让人无法忘怀。如果说在咆哱爵士乐手查理·帕克的传记电影《菜鸟帕克》里,他只是清晰表达出了自己对爵士乐的偏好,那么在当年曾经创造了中年文艺片超高票房的《麦迪逊之桥》(又名《廊桥遗梦》,一部探讨中年婚姻与爱情的畅销书改编电影)里,他却借片中两位爵士歌手(“具有天鹅绒般声音”的强尼·哈特曼和“具有浓厚蓝调色彩”的黛安娜·华盛顿)的漂亮歌声着着实实地征服了听众。无论是《For All We Know》还是《I See Your Face Before Me》,都与电影情节有着完美的结合,让人怅然掬泪。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亲自为片中谱写了柔美优雅的管弦配乐,可见其在电影之外的不凡才华。至于他执导的《热天午夜之欲望地带》(凯文·史贝西主演,是部节奏诡奇,充满象征意象的影片)里,爵士乐更是变本加厉得俯首即拾。 

  虽然现在电影里的爵士通常都比较现代和流行,但还是很精彩也很动听。可能这种音乐,本身就是一种完美。 

  有人跟我说听爵士就象是在午夜听风,在黎明听海。钢琴、短号、贝斯和萨克斯的悠扬婉转与一唱三迭,犹如群星在藏蓝色的天空上眨着眼睛轻轻摇摆,悠然闲适的情怀和记忆模糊的形体会在你慢慢洗净的心中找个椅子轻轻座下,令你觉得眼前的空气和光线就像是一杯正在缓缓弥漫和升腾的干红,你会在突然之间发现原来那些褪了颜色的日子一直都完好地保存在怀里最温暖的那片领域。一切恍如卡萨布蓝卡的《时光倒流》(《As Time Goes By》),虽然你未必有亨弗莱·鲍嘉和英格丽·褒曼的未尽衷肠,但你一定也有过属于你自己的年轻烂漫的好时光。这个时候,你只管放松自己,让你的心灵在风箱中随之起舞,你将在音乐的抚摩中宁静,在音乐的抚摩中沉醉,音乐的虫子会用它尾部的萤火为你照亮前方。 

  很久以来,都想把爵士做个好好的总结。虽然有很多的资料可供查证,但关于爵士的定义却原来一直都不曾统一。伟大的爵士乐天才人物麦尔斯·戴维斯(Miles Davis)简单地认为爵士只是“一个白人给咱们黑人安上的字眼”;另一位著名人物乔·琼斯(Joe Jones)认为“我所能得到的最接近答案是:爵士乐就是演奏出你的感受。所有爵士乐手都透过他们的乐器来表达自我,他们展示自己是哪一类人,他们的感受是瞒不了人的”;而马丁·盖弗(Martin Gayford)则在《爵士乐必备CD指南》里这么说“爵士乐是在美国出现的一种切分音乐,其源头错综复杂,涵括非洲音乐、欧洲古典乐、通俗流行乐和民谣”。 

  其实还不止这些,爵士乐的发展错综复杂,在俚语里Jazz一词甚至还有性交方面的含义。我一向认为艺术的定义只能是一种相对概念,它对艺术本身并不具有多大的作用和意义,对艺术具有重大意义的东西是艺术本身。所以探索爵士音乐的形成和改进过程也许比确定一种严格的定义更有必要。 

  爵士乐的发展主要经历了以下过程: 

  通常我们都把产生并流行于19世纪中叶的工作歌(WORK SONG)作为爵士乐最早的起源。虽然这种起源有些朦胧,但正是这些十九世纪中叶普遍存在于美国南方棉花田、港口、铁路和农村,被劳苦黑人奴隶在工作时反复翻唱的歌曲,后来成为了蓝调和早期走唱秀(Minstrel Show)的重要创作题材。 

  1890年,蓝调(BLUES)和繁音拍子(RAGTIME)的繁荣让爵士开始形成丰满的躯体。这两种调子是包括爵士在内的很多音乐形式的母体,在它们的子宫里孕育出了形形色色的兄弟姐妹并不断繁衍成现代西方音乐的多个主流。蓝调的产生来源于演唱者个人情感抒发的愿望,这种以歌曲直接陈述内心想法的表现方式,与当时白人社会的音乐截然不同。蓝调音乐最重要的作曲家即是W·C·Handy,这位1873年出生于美国阿拉巴马州的人被称作 “蓝调之父”并创作了诸如“St Louis Blues”、“Yellow Dog Blues”、“Aunt Hagar`s Blues”、“The Memphis Blues、Beale Street Blues”等许多知名的蓝调音乐。繁音拍子则是一种采用黑人旋律,依照切分音法(SYNCOPATION)循环主题与变形乐句等法则结合而成的早期爵士乐,盛行于一战前后。它发源于圣路易斯与新奥尔良,影响了新奥尔良传统爵士乐的独奏与即兴演奏风格。繁音拍子后来发展成结合流行乐、进行曲、华尔兹与其他流行舞蹈的形式,关于繁音拍子的歌曲和乐器管弦乐队编制的曲目开始陆续出现。 

  至1910年开始,新奥尔良传统爵士乐(NEW ORLEANS TRADITIONAL JAZZ)渐渐发展起来。这种乐风的组成元素非常复杂和多元化,它包括了蓝调、舞曲、进行曲、流行歌曲、赞美诗与碎乐句(RAGS)等音乐元素,以对位法(COUNTPOINT)和繁音拍子的切分音法等主体性音乐创作为动力元素,结合大量独奏、即兴装饰性演奏与改写旋律核心为要件所展现出来的音乐体系。新奥尔良传统爵士乐队以小型团体为主,演奏主旋律的乐器是短号、黑笛、萨克斯风与伸缩喇叭;伴奏乐器则有土巴号、斑鸠琴、贝斯(常以拨奏为主)、小提琴、鼓和钢琴等。他们经常多部同时进行对位吹奏,所以往往适于制造一种热闹欢快的气氛。 

  1917年是狄西兰爵士乐(DIXIELAND)开始显现的时刻。这是1917-1923之间,在新奥尔良与芝加哥等地的爵士乐好手发展出来的早期爵士乐风,它也是新奥尔良传统爵士乐的一个分支。DIXIELAND的英文原意是军队露营之地,其风格的取材大多来自蓝调、进行曲与当时的流行音乐,乐曲里的小乐段都可以拿来加以延伸、推展,这便是即兴演奏的滥觞。有的爵士乐历史学家将白人乐手演奏的“New Orleans Traditional Jazz”称为狄西兰爵士乐,而把黑人演奏的“New Orleans Traditional Jazz”称为新奥尔良爵士乐。 

  到了1930年,电影中时常可以看到的著名的大乐团(BIG BAND)开始兴起了。大乐团时代大约起源于20年代中后期,是以艾灵顿公爵(Duke Ellington)和班尼·古德曼(Benny Goodman)等人为主的爵士乐风格。盛行于30年代中期的摇摆乐时期、40年代中期的咆哮乐、50年代的酷派爵士乐和改良咆哮乐、60年代的自由爵士乐、70年代的爵士/摇滚融合音乐,乃至80年代的新咆哮乐中,都可以找到它的踪迹。大乐团的编制一般在10人以上,涵盖3支以上的小喇叭、2支以上的伸缩喇叭、4支以上的萨克斯风以贝斯、吉他、鼓和钢琴等伴奏乐器,气势宏伟。透过这个大型组织,完全可以演奏各种爵士乐风的曲目。 

  1935年的摇摆乐(SWING)是一种带有黑人风格、活力充沛、热力十足,让人听起来会忍不住随着音乐的节拍手舞足蹈的爵士乐。通常,摇摆乐是以大乐团的形态来演出的,就如同科波拉在《棉花俱乐部》这部电影里表现的一样。在1930年,随着收音机普及和经济大恐慌的结束,摇摆乐开始风行,其中最能代表这个乐风的是班尼·古德曼所领军的六重奏,他甚至将爵士乐带进了古典殿堂。1938年,他在卡内基音乐厅成功地举办了一场名为摇摆精神的音乐会。摇摆乐后来随着艾灵顿公爵大乐团的脚步,演变成为歌舞表演的伴奏乐队和演奏会音乐;摇摆乐因为适合于跳舞,每小节有四拍,因此又被称为四拍子爵士乐。 

  如果说摇摆乐是一位向乐迷示好的绅士,那么咆哮乐(Bebop or Bop)就是向乐迷竖起中指的叛逆者。咆哮乐的发展使得爵士乐更加欧洲化,也更加非洲化。所以虽然咆哮乐的曲风和演奏者那些我行我素的个性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还是有很多人把它看作是爵士乐的艺术音乐。就音乐的表现特质来说,咆哮的节奏强音比较难以预测,基本上仍采用摇摆乐快速的四四拍。咆哮爵士乐的发展和下列这些爵士乐手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查里·帕克(Charlie Parker)、肯尼·克拉克(Kenny Clark)、狄西·格雷斯比(Dizzy Gillespie)、塞隆尼斯·蒙克(Thelonious Monk)。这些人共同的特点是不甘寂寞,尽管是在大乐团的编制里演奏,但他们仍不断的寻求自我表现的机会,也因为这种蠢蠢欲动的表现欲望,1940年,他们四人在哈林区的明顿玩具屋(MINTON`S PALYHOUSE)结合起来,咆哮爵士乐宣布诞生。 

  1949年是酷派爵士乐(COOL JAZZ)的天下。乍听之下,凉派爵士乐和咆哮爵士乐正好是对应的两种风格。1940年晚期,Charlie Parker成了新一代爵士乐手的偶像,大家想学得和他一样。但有一个人不同,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比Charlie Parker吹奏得更快、更高、更热,更重要的是,他更清楚的知道,这不只是技术上的无法超越,而是思考速度上的无法超越。这个人就是后来声名显著的小喇叭手麦尔斯·戴维斯(Miles Davis)。他采取了另外一种完全相反的思考方式,他要吹奏得比任何人都低回、缓慢、冷静。在1949年至1950年他率领的九重奏所录制的唱片,曲风冷静并巧妙的穿插独奏的飘忽音乐,称为凉派的诞生(THE BIRTH OF THE COOL),从此COOL也因此而被定名了。COOL派爵士乐最著名的作品是Davis五重奏的《Kind Of Blue》。 

  大约是在1954年左右,改良咆哮乐(HARD BOP又称硬式咆哮乐)出现。其产生原因是由于50年代中期,凉派爵士所表现出来的优雅、抒情的特色,开始被觉得压抑、情感空虚和不真实,这其中很大的一个关键是因为摇滚乐的影响,尤其是我们所熟知的流行摇滚巨星猫王的横空出世。包括凉派爵士的开山祖师Miles Davis在内,也开始在寻找爵士乐的另一个出路。查尔斯·名格斯(Charles Mingus)钻研咆哮、蓝调和福音三种音乐类型,并开始创作、编排足以兼容这三种乐风的大曲子,可以说是HARD BOP的代表。50年代后期,改良咆哮爵士乐发展成两个支派:与灵魂、福音音乐结合的灵魂爵士乐(SOUL- JAZZ)和结合节奏蓝调、摇摆乐、灵魂音乐的放克爵士乐(FUNK-JAZZ)。 

  不久之后,自由爵士乐(FREE JAZZ)逐渐形成。一位来自德克萨斯的萨克斯风手奥涅·科曼(Bossa Nova)成为50、60年代巴西音乐的代名词。60年代中期,美国萨克斯风手史坦·盖茨以一曲《The Girl From Ipanema》打进单曲热门第一名,从此Bossa Nova的音乐风潮在美国及世界开始流行起来。字意上讲Bossa Nova是新音乐的意思,它是源于巴西的一种流行乐风格。和一般流行乐不一样的是,Bossa Nova不像森巴或伦巴舞曲一样节奏强烈,同时又充满煽情的意味,它把过去南美音乐过分强烈的节拍减弱,所以在令人听过之后有回味无穷的感受,这是该音乐能够受到各地广泛欢迎的主要原因。 

  60年代中期,摇滚乐天王BEATLES成功登陆美国,创造出摇滚乐的空前盛世,并逐渐侵蚀爵士乐的江山。老的爵士乐已无法抵抗这股强大的新音乐浪潮。为了挽救日渐走如死胡同的爵士乐,Miles Davis作出了与摇滚乐合并的调整策略,推出两张结合摇滚乐节奏、电子乐器和爵士乐的成功专辑《In A Silent Way》和《Bitches Brew》,为爵士乐开启一个色彩缤纷的崭新大门。透过这扇大门,所有的音乐元素都能被融为一体。随着Miles Davis所代表的摇滚爵士乐风开启之后,随之而起的就是所谓的融乐(FUSION)。直到80年代所有有关此类风格的爵士乐,被称为摇滚融合爵士乐(JAZZ-ROCK-FUSION)。 

  一百多年来,从最初的工作歌到现在,爵士已经不再是一种简单的音乐形式,但它始终保持了激情的精髓。这是一种让人无限流连和怀念的音乐。可以让你激动也可以让你宁静,可以让你朴素也可以让你性感。爵士从民间的街巷走入艺术的殿堂,靠的是其自身纯净的魅力。它绝对拥有经典的地位。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再去为寻找爵士的严格定义而奔忙了。音乐本身就代表了一切。从一开始它就不是为了专家或者学问产生的。 

  或许这本身就是一种随心所欲的音乐,一种灵魂的漫舞,一种激情的释放,一种闲适的品味,它的本质注定是朴素的,所以它根本就不需要总结。就像你的思念,你的感情,你的随想,它并不时时刻刻都需要理性。 

  任何好的东西都需要媒介,包括我们的好心情。幸福的生活建立在许许多多让人快乐的启发、建设和享受里,比如现在,夜里二十三点三十三分,微风徐徐,细雨初停,我给远方的朋友写着信,Ray Charles的《Unchain My Heart》正一遍又一遍在平静的空间里轻轻地流转。我仿佛听见了花在心底开放的声音。 


老行者的话:非常喜欢爵士乐,这位网友让老行者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