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十大影响性诉讼候选案例

　　编者按：又至岁末，由北京义派公益团队发起，南方周末和中国法学会案例研究专业委员会联合主办的2010年十大影响性诉讼评选，一如既往地期待你的意见。
　　我们一贯秉持的标准是：案件具有重大法治意义、全国性影响，可能引起立法和司法的完善，推动公共政策的进步，检验法治原则，影响公众法治观念，促进公民权利保障。
　　清华大学法学院、北京大学法学院和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中华全国律师协会宪法与人权专业委员会，从法律理论和实务方面为本次评选提供了专业意见。评选工作从11月中旬开始，由评选组委会向社会各界和法律专家征集候选案例，经过多轮筛选，最终确定以下25个候选案例。
　

　　2010，哪些个案影响深远
　　1.黄松有案
　　影响力 1949年以来因贪腐被判刑的最高法院副院长
　　【案情】
　　2010年1月19日，河北省廊坊市中级法院对最高法院原副院长黄松有作出一审判决：黄松有犯受贿罪和贪污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没收个人全部财产。3月17日，河北省高级法院维持一审判决。法院认定的事实是：2005年至2008年间，黄松有利用担任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的职务便利，为广东法制盛邦律师事务所律师陈卓伦等5人谋取利益，先后收受上述人员钱款共折合人民币390万余元。此外，黄松有还于1997年担任湛江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期间伙同他人骗取本单位公款人民币308万元，个人分得120万元。案发后，已追缴赃款人民币578万元。黄松有的辩护律师则认为黄松有不构成贪污罪。
　　2.“杀童”系列案
　　影响力 报复社会、校园安全、精神病鉴定
　　【案情】
　　2010年3月23日早晨，福建南平某小学门口发生恶性凶杀案，郑民生连续砍杀13名小学生，8名当场死亡，5名重伤。
　　2010年4月28日下午，广东雷州某小学发生恶性凶杀案，陈康炳连续砍杀16名小学生，学生多数被砍中头部、后背或者手臂。
　　2010年4月29日上午，江苏泰兴市某幼儿园教室内发生恶性凶杀案，徐玉元连续砍杀31人，其中28人为在读幼童。5人重伤，现场无人死亡。
　　2010年4月30日上午，山东潍坊某小学发生恶性凶杀案，王永来用铁锤打伤5名学前班学生后自焚。
　　2010年5月12日早晨，陕西南郑某幼儿园发生一起恶性凶杀案，吴焕明连续砍杀20名师生，致7名幼童与2名教师当场死亡。
　　凶手郑民生、陈康炳、徐玉元迅速被判死刑，有专家呼吁应该对他们进行精神病鉴定。
　　3.“喝开水死亡”案
　　影响力 “躲猫猫”的第二季
　　【案情】
　　2010年2月18日，王亚辉因涉嫌盗窃等罪被警方带走，2月21日晚，王亚辉在河南省鲁山县公安局看守所内死亡。家属在王亚辉尸体上发现多处明显伤痕，看守所方面称，王亚辉在询问期间感到口渴，警察为其倒了开水及感冒冲剂，王亚辉喝水后即死亡。2月28日，警方将涉嫌刑讯逼供的4名警察移交检察机关处理。
　　4.赵作海案
　　影响力 　刑讯逼供之恶与迟来的正义
　　【案情】
　　1999年，赵作海与同村村赵振晌发生冲突，警方在赵振晌失踪后发现一具无头尸体，即认定赵作海为杀人者，侦查期间多次对赵进行刑讯逼供。2002年商丘市中级人民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赵作海死刑，缓期2年执行。2010年4月30日，“被害人”赵振晌回到村中，2010年5月9日，河南省高级法院认定赵作海故意杀人案为错案，宣告他无罪。
　　5.黄光裕案
　　影响力 “首富”之谜
　　【案情】
　　法院审理认定：2007年9月至11月，黄光裕非法兑换港币8.22亿余元。2007年4月至9月，黄光裕作为北京中关村科技发展（控股）股份有限公司的实际控制人、董事，在决定该公司与其他公司资产重组、置换事项期间，指使他人使用其实际控制的85个股票账户购入该公司股票，成交额累计人民币14.15亿余元。2006年至2008年间，黄光裕作为国美公司和北京鹏润房地产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为给两公司谋取不正当利益，直接或指使他人给予相怀珠等5名国家工作人员的款物折合人民币456万余元。2010年5月18日，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定黄光裕犯非法经营罪、内幕交易罪、单位行贿罪，三罪并罚，决定执行有期徒刑14年，罚金6亿元，没收财产2亿元。
　　6.“张悟本造假”案
　　影响力 神医“豆”你玩
　　【案情】
　　张悟本是《把吃出来的病吃回去》一书的作者，一度被夸大为神医与资深中医专业人士，广受追捧。2010年春夏之交，在其“绿豆治百病大法”等一系列“中医”理论被广泛质疑后，张悟本学历与履历的真实性也遭到质疑，卫生部否认张悟本的“卫生部首批高级营养专家”身份。6月，一名北京老年患者将张悟本告上法庭，认为张悟本的行为构成欺诈，违反了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之后，悟本堂被城管定性为违章建筑，并于2010年6月1日深夜时分被拆房顶。
　　7.南京“副教授聚众淫乱”案
　　影响力 身体支配权与聚众淫乱罪
　　【案情】
　　离异多年的南京某大学副教授马尧海曾多次参加“换偶游戏”，被检方指控涉嫌“聚众淫乱罪”，2010年5月20日，南京市秦淮区法院对马尧海等22人“聚众淫乱案”作出一审判决，22名被告人均犯有聚众淫乱罪，其中，马尧海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零六个月。马尧海坚持自己无罪，认为“换偶”是夫妇自己的事情，自己的身体自己支配，没有任何人强迫别人。此案二审正在审理中。
　　8.“7•3”福建紫金矿业重大环境污染事故案
　　影响力 呼唤更多环境监管失职入罪
　　【案情】
　　2010年7月3日，福建紫金矿业公司紫金山铜矿发生铜酸水渗漏事故，致使汀江部分水域严重污染。在瞒报事故9天后，紫金矿业直至12日才发布公告。随后，又传出该公司试图以“封口费”收买多家媒体记者的新闻。7月16日，检察机关以涉嫌环境监管失职罪对该县环保局紫金山环境监理站站长包卫东、副站长吴胜隆立案侦查。2010年7月27日，紫金矿业副总裁、原紫金山金铜矿矿长陈家洪因涉嫌重大环境污染事故罪被公安机关刑事拘留。
　　9.张某拾得遗失物案
　　影响力 遗失物的妥善保管义务
　　【案情】
　　2009年7月9日上午11时，王女士在丰台区一停车场内不慎将订婚钻戒丢失。张某承认捡到钻戒，但拒绝返还并称：“当时认为戒指是假的，就随手扔掉了”。无奈之下，王女士将张某告上法庭，要求赔偿钻戒损失4.6万余元。今年，北京第二中级法院二审审理后认为，张某拾得遗失物未妥善保管，且具有主观故意造成损失，应向王女士赔偿。
　　10.陕国土厅否决法院判决案
　　影响力 行政权力公然否定司法判决
　　【案情】
　　一起简单的矿权纠纷案，经榆林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决，陕西省高级人民法院裁定，至今仍得不到执行，致使价值数亿元的集体财产归于个人名下。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面对生效的判决，陕西省国土资源厅于今年3月1日召开协调会，以会议决定否定了生效的法院判决。
　　11.“进京抓作家”案
　　影响力 　因言获罪与报复性执法
　　【案情】
　　2010年8月19日，作家谢朝平被陕西渭南警方从北京家中带走，因为他今年5月出版的长篇纪实文学《大迁徙》“涉嫌非法经营”。在该书中，谢朝平记录了上世纪50年代以来三门峡水库移民的诸多问题，涉及当地官员违背移民政策的贪污、腐败行为。此前，当地政府已经派出了公安、乡镇干部和文化稽查员到移民家中强行将《大迁徙》搜走。
　　12.方舟子遇袭案
　　影响力 学术打假、买凶报复
　　【案情】
　　2010年8月29日17时许，北京警方接到方是民（笔名方舟子）报警，称其在北京市石景山区鲁谷南路住所附近被人殴打。经北京警方侦破，涉嫌制造此案的是华中科技大学协和医院泌尿外科主任肖传国。因肖传国认为方舟子和《财经》杂志编辑方玄昌的学术“打假”行为导致其未能入选中国科学院院士，便指使他人报复两人。11月4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对肖传国案作出了终审判决，以寻衅滋事罪判处肖传国拘役5个半月，以及相关民事赔偿。双方当事人均认为本案不应定性为寻衅滋事罪。
　　13.“安元鼎”保安公司设立“黑监狱”案
　　影响力 维稳开支与截访生意
　　【案情】
　　据2010年9月13日财经网报道，至少有七个不同省份的十多名来京上访者反映，近年来，他们遭遇到一家保安公司的非法拘禁。系列被关押事件均指向北京市一家保安服务型企业：北京安元鼎安全防范技术服务有限公司
（下称安元鼎）。这群身穿深蓝色制服、戴“特警”帽、胸牌印有“特勤”二字的人，其实是安元鼎的保安。随着各大媒体的竞相报道，关于安元鼎的秘密被逐步揭开：该公司与地方政府签协议并收取佣金，关押、押送一些上访者少则收取数千、多则收取数万元的劳务费，在看押、押送期间多次殴打上访者。随后，安元鼎被北京市公安局以涉嫌“非法拘禁和非法经营”两项罪名立案侦查，安元鼎董事长张军以及总经理张杰被刑拘。
　　14.信宜市政府诉紫金矿业案
　　影响力 政府替民当原告起诉企业，“歪打正着”的进步
　　【案情】
　　2010年9月21日，广东省信宜市钱排镇达垌村，紫金矿业建于海拔数百米高山腰上的银岩锡矿高旗岭尾矿库发生溃坝，造成22人死亡，523户村民房屋全倒，815户村民房屋受损。根据事件调查组于12月21日公布的调查报告，溃坝的诱因是台风“凡亚比”带来的大雨，但尾矿库的设计存在问题，企业对尾矿库的运行管理安全责任亦未得到落实。
　　溃坝发生后，10月9日，信宜市人民政府起诉信宜宝源、信宜紫金两家紫金矿业子公司，请求赔偿损失1950万元，超出1950万元的损失待全部核定后另行增加诉讼请求。舆论认为，此案开启了“官告民”新时代，政府以罕见的原告身份亮相，将改变以往企业重大侵权事件的处理模式，但信宜市政府坚称这样做只是为了查封公司财产作赔偿。此案可谓一场“歪打正着”的进步。
　　15.江西宜黄拆迁自焚案
　　影响力 拆迁、自焚、抢尸、截访
　　【案情】
　　2010年9月10日，江西抚州宜黄县发生一起因拆迁引发的自焚事件，户主钟如奎的妹妹钟如琴、母亲罗志凤，大伯叶忠诚被烧成重伤。为讨个说法，16日上午钟家九妹钟如九和她的四姐钟如翠准备赴京反映情况。不料在南昌昌北机场遭到县委书记邱建国率官员四十余人围截。此外，“抢夺死者尸体”和“对家属实施软禁”等事件也被曝出。抚州市9月17日对事件中8名相关责任干部作出了处理决定。其中，负有重要领导责任的宜黄县委书记邱建国、县长苏建国被立案调查。
　　16.腾讯诉360　　不正当竞争案
　　影响力 网络世界大战，消费者沦为人质，反垄断征途漫漫
　　【案情】
　　2010年9月27日，360安全卫士推出个人隐私保护工具“360”隐私保护器，指责腾讯QQ软件窥视用户隐私。10月14日，腾讯正式起诉360不正当竞争，要求对方停止侵权，公开道歉并做出赔偿，360随后回应称将对腾讯提起反诉。10月29日，360推出“扣扣保镖”安全工具，“阉割”QQ的多项功能。到11月3日晚，腾讯发布“致广大QQ用户的一封信”，决定将在装有360软件的电脑上停止运行QQ软件，双方当晚数次过招，11月4日上午，腾讯召开媒体沟通会，称让用户“二选一”是无奈的选择，并提供证据证明360恶意攻击腾讯。随后，360否认攻击腾讯。当天下午，360称在有关部门的调解下，双方软件恢复兼容。
　　17.李启铭校园撞人案（“李刚门”）
　　影响力 校园飙车撞人、官二代、网民集体无意识行动
　　【案情】
　　2010年10月16日，21时40分许，在河北大学新区一辆黑色轿车将两名女生撞出数米远。被撞一陈姓女生于17日傍晚经抢救无效死亡，另一女生重伤。据目击者称：肇事司机李启铭撞人后，依然若无其事开车至教学楼接女友，后被保安和追赶而来的众多学生拦下。据说李启铭下车轻声说了句“我爸是李刚”。不想名扬天下。后经证实，李启铭父亲李刚是河北省保定市公安局北市区分局副局长。李刚父子22日亮相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向车祸受害者及其家属甩泪道歉。此后网络不断爆出“李刚父子名下有五套房产”，河北大学校长“抄袭门”，被撞女生所在宿舍女生全部被保研，李启铭被缓刑，受害人代理律师被打等一系列扑朔迷离的故事，直至今日李刚门仍然未有关上。李刚门是网络时代个案诱发网民集体无意识行为的经典案例，为研究网络影响司法、政府决策提供标本。
　　18.上海“11•15”特大火灾案
　　影响力 重大事故的真相调查和问责程序
　　【案情】
　　2010年11月15日，上海余姚路胶州路一栋高层公寓起火。造成至少58位居民遇难，另有70余人不同程度受伤。事故原因初步查明是无证电焊工违章操作引起了本次火灾，11月26日，上海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对火灾事故中涉嫌重大责任事故罪的13名犯罪嫌疑人依法批准逮捕。其他诸如装修工程违法违规、层层多次分包、施工作业现场管理混乱、安全监管不力等问题还有待进一步调查。11月21日，近二十万人在上海悼念火灾逝者。本案距以“城市让生活更美好”为主题的上海世博会结束仅半个月，让人们进一步思考，城市如何让人生活更美好，更安全。
　　19.陈淼盛被单位强制治疗案
　　影响力 小心被“精神病”
　　【案情】
　　1995年10月11日，陈淼盛被其单位中石化化工院强制送治于北京回龙观医院，他于2008年9月15日，病死于精神病医院，终年65岁。入院14年之后也就是2009年，陈淼盛妻子状告陈淼盛的工作单位即中国石油化工股份有限公司北京化工研究院，诉称该院将陈淼盛强制送治精神病院的行为属于侵权，请求法院赔约其144万元。一审法院没有支持其妻子的告诉和请求，陈妻不服判决提出上诉，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于2010年10月12日开庭审理此案，案件未当庭宣判。该案拷问漏洞百出的精神病人收治制度。
　　20.福建百户农民诉固废公司大气污染案
　　影响力 环境侵权集团诉讼
　　【案情】
　　成立于2000年的福建省固体废物处置有限公司，从选址到生产存在多项环境违法及环境污染行为，引发周边村民多人患上癌症，满山果树及经济作物绝产绝收。环保部门曾经多次对该企业下发整改通知，收效甚微。2010年10月，中国政法大学污染受害者法律帮助中心帮助福建省闽侯县四百多名农民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福建省固体废物处置有限公司停止对当地环境的破坏及对村民健康的侵害，并赔偿10年以来对当地村民的人身健康和经济财产造成的损失，同时恢复当地的自然环境。2010年11月中旬，闽侯县人民法院决定受理此案。
　　21.马继文“敲诈勒索政府”案
　　影响力 上访者遭遇“敲诈勒索”罪
　　【案情】
　　山西省临县兔坂镇农民马继文于1999年向临县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村委会归还被侵占土地，2000年得到了胜诉判决。之后，判决长时间得不到执行，马继文开始了十年的上访路。2009年2月2日，马继文因上访被临县人民检察院以涉嫌敲诈勒索政府批准逮捕，9月13日被北京市公安局抓获并移送临县公安局。临县法院同年11月23日判决马继文犯有敲诈勒索罪和伪造国家机关证件、印章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之后，马继文不服提起上诉，吕梁市中级法院裁定发回重审。2010年1月，临县人民法院仍然按原判决判处马继文有期徒刑三年。无奈之下，马继文再次上诉之后，吕梁市中级法院再次裁定发回重审。2010年6月18日，马继文被莫名送回家。重审程序至今未进行。
　　22.“日记门”当事人韩峰受贿案
　　影响力 网络监督和个人隐私权的界限
　　【案情】
　　2010年2月28日，一部被认为是广西某市烟草局局长的日记出现在网上，因其内容涉及主人公与多名女性的私生活与所谓的官场“潜规则”而引发轰动。之后，日记作者韩峰因涉嫌受贿罪被提起刑事诉讼。广西南宁市中级人民法院于2010年9月2日开庭审理此案，在庭审过程中，检察机关指控韩峰涉嫌收受贿赂101万余元。韩峰辩称：“虽然承认收受钱物这一事实，但认为自己收受他人钱物只是严重违纪行为，并没有违反法律，不是受贿”。2010年12月14日，南宁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对被告人韩峰受贿一案作出一审判决，以受贿罪判处被告人韩峰有期徒刑13年，并处没收个人财产10万元。
　　23.长沙官员以维稳抗拒法院裁决案
　　影响力 维稳大局下的司法权威
　　【案情】
　　长沙商人许俊伟、张建英诈骗了张家界慈利县人章胜汉4460万元，被判无期徒刑。受害人章胜汉申请追缴其赃款并返还，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立案执行。但是，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使得法院寸步难行，2010年9月10日，赵书军等执行法官，把“本院合议庭审查后认为：解除查封理由不成立，但高院从维护社会稳定出发，指令本院解除查封，本院经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解除对本宗土地的查封”等理由写进了裁定书，解封了费尽周折才查封的归属不明的土地。2010年10月28日，受害人、强制执行申请人章胜汉不满裁定，出现抑郁、情绪激动引发脑溢血猝死，终年59岁。
　　24.李方平诉铁道部案
　　影响力 铁老大的“傲慢”与旅客的“偏见”
　　【案情】
　　李方平于2010年12月5日中午，购买了6451次北京到廊坊的火车票一张，开车时间为当天15时19分，票价4.5元。后来他因有事没有乘坐该次列车，便于16时50分到北京站1号窗口办理改签。北京站1号窗口工作人员验票后，告诉李方平，按照新规，票已作废，不能办理退改签。第二天，李方平向法院递交了诉状状告北京铁路局，诉称火车票背面的铁路旅客须知及铁路旅客运输规程属于格式条款，根据我国合同法规定，他与铁路局之间订立合同时显失公平，并要求法院判令北京铁路局对其所购的4.5元火车票办理退票或改签。
　　25.网友QQ相约自杀案
　　影响力 互联网企业的义务边界
　　【案情】
　　2010年6月份两名大学生通过QQ相约在浙江丽水自杀，一个人中途放弃，另一个人却坚持结束生命。死者父母将放弃自杀者和QQ运营商腾讯告上了法庭，腾讯方面辩称，网络运营商、电信运营商没有能力和法律授权对用户的通信内容进行监控。浙江省丽水市莲都区人民法院12月3日就此案作出一审判决，指腾讯因为一直没有采取停止相约自杀这一可能危害他人生命的信息，被判承担10%的赔偿责任。该判决引起广泛争议。腾讯不服，提起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