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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行者之家-孤梦吟-不同的见解--网友的感想及评论三

不同的见解--网友的感想及评论三

作者:诗卉 阅读12970次 更新时间:2003-01-24

一点不同的见解,因为咀嚼不下,所以还是付诸纸面,幸勿见怪,也许明天的理解和探索就与今日相异,望老行者多加指点~~~~

我自己就是太阳,不需要他人的光热,我的世界本来就足以温暖而沸腾。
——尼采的自我膨胀就是一种强者应有的姿态么?记得冰心有首诗:“墙角的花儿啊/当你孤芳自赏时/天地就小了。”

但我追求艺术家那颗敏感、生动的心。去体会,去感受,就是我最大的企求和终生的努力。
强者只为其内心的情绪和思想而行动。

——强者是多愁善感的吗?意识究竟是不是双刃剑呢……

追求者只知道接受和体验,无暇顾及其他,生活对他是如此地匆忙,也是如此地充实。
——追求者更应该在接受和体验后沉淀进而提升,否则充实只是一时的,量变到质变的“飞跃”才是永恒的。

天才的三要素:智力、勤奋和使命感。
——使命感?天才都具备么?革命者具有使命感,然而就不一定都是天才。如果要从广义上说使命感,天才是跨越了几个时代的先知,他们决不惮以最另类最痴狂的姿态出现,但是依旧为了追寻自己的真理,为了做一个精神的强者而无怨无悔着。所以窃以为+天才必备的重要武器是勇气和自信。

社会生活需要个人的协调,这种协调要建立在个体自我存在的基础上。实际上,协调成了目的,人便成了机器和牲口。偶尔有一、两个保持个性的人,就被视作:怪诞者、叛逆者、强者、疯子和天才。
——协调不是中庸主义的一种体现么?一种平衡机制的内在要求足以摧毁天才,所以说天才生活的土壤也很重要。

现代社会需要的不是天才,而是真正的人,社会发展不是依靠天才,而是构成庞大社会的众多的个人。
——绝对的群众观点。说我是客观唯心主义也好——社会的发展有赖于科技的进步,人类20世纪的创造给生产力带来的飞越是以前几千年都没有达到的,何哉?因为有天才的发现与发明。所以社会发展不能脱离天才的,是要有一部分精英的。精英也是脱胎于群体社会,然而精英却比常人在推动社会进程中发挥了更主要的作用。

成功的意义在于失败。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成功的意义在我看来是总结了种种失败后的涅磐。在烈火中飞翔冲天的凤凰会回首或留恋那片曾经给她带来杀身之祸的汪洋火海么?
我希望自己那颗敏感的心能比别人看得更远:当你们尚未想到时,我已在心灵上经历了劫难;当你们谈论哲理时,我已用身心体验了劫难;当你们堕入劫难时,我的心超脱劫难,走向远方。
——为什么总是希望达到一种“超我”的状态呢?大多时候人还是要活在“本我”中的,只是“本我”常常受“自我”的控制而无法随心而行。既然“要作凡人”,自然主义状态是蛮不错的选择。

我的生命应该是仰视,俯视太频繁,难免不堕落、随俗。
——对于身边优秀者,我喜欢欣赏而非崇拜;反之,也不必唾弃或厌恶——井水不犯河水就好。生存尚且不易,何苦违背“人人生而平等”的信条,让眼球在上下转动中失去了本来的价值?

危机感往往是先进者的悲剧源泉。先进者敏感的心害怕落后、衰败和沉沦,他们最先看到不祥的征兆,他们首先从铁屋子窒息的沉闷中醒来。他们奋力敲响警钟,在巨大恐惧和死神的威胁下奔走呐喊,希望唤醒麻木的非人非兽们起来挣扎。他们知道得太多、了解得太多、思想得也太多,现实却如此有限,物质的运行不可逆转,因此,先驱者比常人承受更大的痛苦和煎熬,被活生生地闷死。麻木的非人非兽们虽生犹死,生与死于他们是同一的。由此看来,牲口比人活得自在,因为上帝希望的是一群温顺的羊,对自主意识、反抗行为的背逆者哪怕是最先进者,也不惜施予最大的痛苦,以示惩罚
——可是哪一次历史的剧变不是在阵痛以后?凤凰必须涅磐方可获得新生,其余短视无谋、明哲保身的燕雀是不配有先知先觉的能力和视死如归的勇气的。新的天地需要新的上帝~

咄咄逼人的智者面前,必须忍耐;斤斤计较的善人面前,必须忍耐;耀武扬威的勇士面前,必须忍耐;一切不愿介入的场合,必须忍耐。久而久之,发现自己开始懂得了宽容,站在一个独特的位置宽容地接受一切人、一切事。平淡,不再容易被外界影响,像旁观者一样,没有热情,也没有兴奋。从此,便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学会自我调节来控制自己,不再是情绪的俘虏,成为一个拥有自己戒尺和法律的独立的人。
——从先驱的理想主义走入平淡的现实主义,忍耐一旦成了生存的法则,自我调节如果摆脱不了阿Q理论的怪圈,那么生活中去哪里寻找极具个性的真我呢?可是世界就在日复一日的“适应”中演进着,真正浮出水面的不会是“天才”,而是社会认可的“英才”。

用一个恶意去对付一个恶意,便创造了两个恶意;用鄙劣去反抗鄙劣,便诞生了两个鄙劣;用别人的痛苦来缓解自身的痛苦,凝成双倍的苦痛。后者比前者更可恶,明知罪恶、卑鄙,偏要施行,报复的心理将一切卷入感情发泄的内心满足,却背离真善美,走得更远了。
——BUT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我看过这么一首诗,疑惑着城市的疑惑:
《城市监察员的总结报告 》
城市里
人们
围成巨大的圈子
掏出枪
一个顶住另一个的脊背
就这么威胁着
没有谁
更值得怜悯
人质与劫匪
在此已毫无区别

分不清开端与终点
用枪口的冰凉连接着
城市
一个人圈

像上帝头上的光环

性本论没有存在的必要,有用的是如何了解获得善与恶的主流,更加实际些,就该抛开善、恶的成见,具体地分析其善或其恶。
——为何避开性本论的存在呢,性善和性恶的标准是什么?是所谓的“社会标准”么?人之初,我以为是无善无恶的,后天环境对个体的影响会内化为个体的言行使善恶按照社会的评判分出高下。不是有句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么,其实上天对善人最大的回报就是赐予其行善感恩的能力与心态;给恶人最大回报就是赐给其为恶的心念。

习惯的改变往往走向极端:在凌辱面前感激涕零,在慈惠面前怨恨不已。
——这样的矛盾让人麻木,然后在虚假的亦步亦趋中逐渐放弃了原有的信念。求稳,保身,不善反抗,习惯了“治于人”。不知道这是不是国人深受“黄土文明”影响的后果。

人对完美的苛求,是对不完美的现实的妥协。
——是“妥协”吗?我觉得应该是对现实尚存一丝幻想或者说愿景,进而积极地追寻“完美”而非消极的“妥协”

就内容而言,诗歌由过去的写景抒情、文字搭配的韵律、遣词造句的优美转向虚无漂渺、捉摸不定、跳跃、反差极大的短句、词组所替代。朦胧诗、新生代诗只留给读者一个片断、一团雾或一种感觉。现代艺术中不仅诗如此,画、小说、音乐、舞蹈亦如此,这是新文化的功,还是过?
——文字是表达心曲的一种方式吧,古代流行着格律,所以撑起一片诗歌的王朝;后人要逾越这座高峰的确困难呀,新文化运动还不到百年,怎能奢望其完全动摇几千年传统的根基?更何况在黄土上繁衍生息的国民理所当然地捍卫着既有的成果。
现代的文学有现代的特点,正如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看现在到处泛滥的网络文学,是时代的一个标志,但也许和“后现代”的冲击分不开吧。
新文化有功有过,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文化怎么在时代的变迁中选择一条最能为大众认同的路子。当然,这可能就难逃庸俗化的命运。

对于写作,我只是刚开始,就要我总结自己,未免太早了点。生活才刚刚开始,我如何可知生活的怎样才算尽美?
 留下文字并不是我生活的目的,只是我生活的一种手段、一个方式。有时一不小心,写作倒成了目的,生活成了手段,我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

——不论是目的还是手段,只要是在生命旅程中的足迹,都值得珍惜和铭记。有句话叫“行路人,请你用足音代替叹息吧。”

文明环境中,个体很容易获得心灵相通的一切成果,却很难摆脱那些不愿接受的惰性的影响,若要批判文明或引进外来文明代替固有文明更是困难,尤其是一个宁可沉默中消亡,不愿在变化中永生的民族。一代又一代英才在文明中诞生,又在文明中腐朽,文明依然如故,祖先的荣光终于成为后人的枷锁。要想突破文明,大概就得冒天下之大不讳,甘当“逆子恶臣”了。
——尽管我认同进化论,我还是笃信人的能力是用尽废退的。试看千万年前的玛雅文化,神秘的埃及金字塔和印加帝国曾有的风采,在浩渺的宇宙中我们越来越难理解古文明的成就,越来越难突破和创造。即便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也心有余悸地担心遭到未被科学证实的现象的愚弄。

文化是纯洁的智慧果,是文化必不通俗,通俗文化不过是披着文化外衣,反其道而行之的文化糟粕罢了。
——最不赞成这句话。也许理解的概念有所偏差,“纯洁的智慧果”是狭义的,仅属于精英阶层的文化,倘若从广义着眼,文化当然不能排除通俗的成分,而且这还是文化的大多数。本来在这个追求物质的年代,阳春白雪的东西就是曲高和寡的,所以文化如果不能面向大众,又怎么去拯救或引导已经迷失方向的人们呢?而通俗中的优秀也可以经过时间的淘汰成为“经典”,成为后代认为的“纯洁的智慧果”。
今天,纯粹的文学是不存在的,真正的大师一定默默无闻地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享受着孤独和宁静,然后在时间的流转中留下后人顶礼膜拜的隽永。

众口烁金,舆论面前坚强的人也难免会被击倒、打伤。多数人只好园滑处世,少数人一贯坚持自己的原则,这两种人容易形成自然的习惯,不再成为舆论的焦点。只有那些动摇不定的中间人物,最经常为舆论所主宰。
——假若舆论是如此悲哀,就没有舆论存在的必要了。舆论代表的是一种话语传播的权力,当然要追寻“大众化”,因为其代表的正是大众。只是,一切极左或者极有早就被作为时代的警戒之剑被隔离,被排斥。理所当然,比中庸还要中庸的中间路线粉墨登场。

人,兽与神的结合,这使人既有兽的粗犷、强悍和生命活力,又有神的幻想、浪漫、纤细的爱心和精神。中国人放弃了兽性,消灭了人生欲望和追求,扔掉了搏斗和战争的勇气。中国人排斥了神性,将自己的心抛在地上任人践踏,失去欢乐的幻想和浪漫的渴求。所以中国人只是血和肉堆积而成的活体,是一群羊,甚至连羊都不如,只能算作是一种粗陋的工具或老掉牙的机器。
——我还是想说,一切都归根于信仰的缺失。从顶礼膜拜的封建主义形态走出来,骨子里还不大适应。越不相信一切就越难扬弃。没有理论指导的实践终究是盲目的。

爱,是一个过程,是不断了解、认识、理解对方的过程,却决不会是理解的结果。过程结束了,爱也将黯然失色。
——爱,需要在过程中不断更新。光有一时的共鸣或意趣相和是很单薄的。鲁迅先生笔下的涓生和子君就是一大悲剧,即便有相爱相知的基础,倘若没有“更新”,何谈从相知走向默契的知心?结果犹如一道天天见越见越腻的菜,让人倒胃。当然,普通市民的爱情观和周树人先生还是很出入的:过程结束了,还有责任和婚姻的躯壳维系着僵死未死的“爱”。大家决不愿意做婚姻的殉葬品,已经入一次地狱了,那就继续苟且“活”着吧。